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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是哪个人格的情绪，人格不全的情况下，他也很难将剩余的五个人格融合在体内，经常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所掌控，比如方才在车里，心跳得极快，仿佛曾经在这种狭小的空间中和沈过有过极尽的温存，让他很想吃很多很多东西来压制一下这种不受控的感觉。

再比如现在，他很想抬手握住沈过的手，亲吻他的掌心，唇，甚至是做更加亲密的事情，仿佛两人本来就该如此。

但神志的力量告诉他，沈过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类，自己虽然已经化成了人形，可两人相处太久，妖气迟早会让他寿命渐削，英年早逝。

更何况，皇甫酩也已经苏醒，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。

咬掉叉子上的蜜瓜，苏行知嚼吧嚼吧吞了下去，刚刚喝下的酒气在挥散，冲上脸颊成了两朵漂亮的云霞，脑袋也晕晕乎乎的：沈过，你是个人类，我不能跟你待久了，妖气会逐渐侵蚀你的身体，你寿命会减少的。再说了，皇甫酩他要杀我，千年前他抽了我的筋我也得找他拿回来，你，你跟我待久了会有危险

说完后他愣了一下，看着沈过似笑非笑的表情伸手痛苦捂脸：我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，啊啊啊，蠢货。

阿行，我现在有八品后期的修为，寿命起码三千年，你能损我多少？沈过笑着夹了牛舌放到烤盘上，一片片摆开，皇甫酩何止是要杀你，我拿了他三成功力，他更要杀我才对，与其让他逐个击破，不如我们联手把他干掉。

你是说苏行知看着他，感觉酒精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慢了些，你帮我，打boss？

沈过不置可否：可以这么理解，并且，还能请你吃肉。

苏行知眼睛亮了一瞬又暗了下去：但你跟我待久了，就只能请我吃两千年的肉了。

沈过：看来还是我不够了解你们这种大妖口中的寿命。

不过呢，你要是能在两千年里突破到九品，就能有一万年的寿命了。苏行知醉醺醺地掰着手指头算，飞升了的话就能一直一直，一直一直请我吃肉。

那我努力。沈过伸手过去握住他动来动去的手，温柔地看着他，就算没有奇迹，两千年，我也心满意足了。

不过，你也要尽快把人格都收回去。不然等你成了魔，我可连两千年都没有了。他趁着苏行知有些醉了，终于算是觉察到他体内的凌乱，可容封每次在你离我有些距离的时候就会消失，就像今天下午，不过是杨锋的车路过我家附近的道路，他就瞬间消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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